出了景德鎮(zhèn)汽車站,離樵夫和櫻桃的荒無舍,大概還有20公里路。去的那天,樵夫居然是開著一輛二手摩托來接的我,他說村子偏遠路又窄,摩托最方便。風從耳邊呼嘯而過,樵夫一邊騎車一邊大聲給我說著沿路的一切。顛簸著穿過凹凸不平的小路,又翻過一座橋,橋下有豐盈的水草與流水。
沿著彎曲的路一直開,連片的稻田就一直往后退。許久沒離開過城市的我,內(nèi)心居然被碧綠的麥苗和濕潤的空氣撩地歡騰起來。
開到盡頭就到了樵夫的荒無舍,只見它背倚著竹林,面朝著田野,院子里還有來回踱步的土鴨子和雞,叫“榫卯”的貓咪在墻角下嗅著夕陽的味道。
樵夫和大櫻桃家的“榫卯”
“你別看這個村子破,名字取得特別好,就叫‘山腳下’,是不是特別靈?”樵夫帶著一絲莫名地驕傲問。
“是,靈里靈氣的”。但看著眼前過分樸素的院子,
小院背后的一片竹林
在這里,樵夫找到了命中注定的木頭,打磨了能夠支撐生活的技藝,尋到了可以跟著感覺走的生活。
他們?nèi)粘龆?,日落而息,開心就喊上朋友去山上野營,動不動就擼串喝酒,歡快歌唱,活得開開心心,瀟瀟灑灑,而日日的勞作,讓他們并不為生活所困。
野營的篝火
對于樵夫和櫻桃來說,這里從來不是避世的地方,而是他們共同選擇之后,人生的歸處。
或許正如樵夫自己說的:“最好的生活,不是公主遇上王子,從此過上了無憂無慮的生活。而是,和那個想要走一輩子的人,穿上油漆服,拿起螺絲刀,把世界改成自己想要的樣子”。
第一次遇見樵夫和櫻桃,還是兩年前在大理。那時他們在街頭賣煎餅,樵夫手藝好,硬是把煎餅這種北方食物,在大理給賣火了。
看著他們好像并不大關(guān)心生意的樣子。后來才知道,他們也是來大理不久。而在這之前,樵夫和櫻桃都是在北京一家有名地咖啡館做著咖啡師的工作。
但城市生活的喧囂嘈雜不是樵夫所愛,他辭了工作,帶著吉他,也帶上了櫻桃,來到了大理雙廊。
兩年前的大理雙廊已經(jīng)有了一些名氣,但還是一個寧靜的小漁村的輪廓。洱海碧波蕩漾,蒼山青翠連綿,田地分明,云淡風輕。